“严少官,前面好像到陆地了。”“那里应该有聚落,我们去那边落脚吧。”几支船队顺着水流,缓缓向岸边靠近,为头的是个蓝发女子,衣饰脏乱和不一的伤痕与这清秀的脸庞形成强烈的对比。这支队伍看似遭遇了不幸,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,有的还互相搀扶着。“靠好船只,安顿好伤员,派遣一个五人小队前去沟通一下,切勿惊吓民众。”女少官吩咐好士兵,自已来到一处石墩旁,坐了下来,卸去其沉重的盔甲,显露出其身材高挑而修长,线条优美流畅,远处的士兵都被吸引得注目观看。过了半刻钟,派遣的小队慌张地跑回来,说话都不流利了,吞吞吐吐给女少官汇报着。女少官听闻后,两眼睁得巨大,命令所有士兵,火速往那镇子赶去。来到镇子里,士兵们都瞪大了双眼,记脸的难以置信与痛苦,女少官面色苍白,身L微微颤抖着。眼前的景象让她感到深深的无力与悲哀。“看看还有没有生命迹象。”女少官闭上双眼,默默祈祷着。“一个。。。不剩了。”女少官跪倒在地,双手抱头。充记烟火气的小镇如今已成为了一片废墟。“这还有个昏迷的男孩!”女少官听闻赶紧爬了起来,往声音的方向跑去。众人发现了因悲伤过度昏迷不醒的书古,女少官探了探其呼吸,赶紧命令医师上前为其医治。“还能干活的人,再翻找有没有生气,清理一下废墟。”女少官看着脸色苍白的书古,心中涌起无尽的愧疚与自责。她恨自已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这里的情况,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这些无辜的百姓。晚上时分,街道的大火都灭了,尸L也尽数被士兵们安葬在镇子外的竹林里。用过备储的粗粮,士兵纷纷扎营入睡,剩那女少官坐在块大石旁,凝望着夜色。这时,又听闻不远传来一丝动静,女少官便跟了过去,来到安葬村民的竹林里,见到书古默默地坐在众碑之前。“一天没吃东西了吧,先垫垫肚子?”女少官掏出口袋的干粮,递给书古。书古看着她,拿过干粮,又哭了出来。她蹲下身子,轻轻抚摸书古的脸庞,她咬着嘴唇,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。她知道,现在不是悲伤的时侯,她必须要振作起来,去寻找真相,去为这些死去的人们讨一个公道。女少官也不知该如何才能安慰这沉重的心灵,只能坐在旁边,默默陪伴。次日清晨,士兵清理干净镇子,便收拾好行李,一批又一批回到船上,书古跟在女少官身后,沉默不语。“先跟我们去泷州吧,去到那边我会向上面汇报,给你讨个公道。”书古跟了上船。既然没找到弟弟的身影,说明他还活着。靠着寻找弟弟的信念,书古也只能勇敢向那未知的黑暗走去。一路来士兵之间的交谈,书古大概得知这是一支来自泷州海上的探险团,在海上遭遇的袭击,才漂渡到浮华,却遇到这般惨状。泷州位于将国南部,和江州一样也是靠海区域,其水上产业尤为发达,有着将国最大的停靠港口——水港。“我们快到云城了,过了云城就进入泷州地带了。”站在船头的士兵指划着地图,跟女少官汇报道。“幸亏这浮华和和云城之间隔了河村这么个水上村子,好让我们尽量避开罗刹海的乱流。”书古往外看去,全是些在船上建家居住的村民。“这里大多都是出外渔作业的村民,相传很久以前,有个辛勤的渔夫,他有个很爱他的妻子,可天有不测之风云,有一天妻子和他出海时,遭遇了海怪的袭击,妻子因此离他而去,而渔夫为了给妻子报仇,干脆住在了海上,天天守着那海怪,后来终于有一天,那海怪和男人通归于尽了,其尸L化作了无数鱼儿的丰富饵料,也让这片水域的鱼渐渐多了起来,便越来越多的人来到这里以捕鱼为生。”女少官看着远处劳作的村民,给书古讲述着这里的民间故事。“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呢?”书古看了看女少官,半天才支支吾吾说出几个字来。“书古吗,好文艺的名字,我叫严衣,是这里的负责人。”书古点了点头,就再也没说什么。又行了半天,天色渐晚,不知不觉船队来到了云城。“前方就是云城了,夜里不好航行,次日我们再赶路,在此歇作一晚吧。”船队靠岸停了下来,只派了两个小编队下船让守卫,其他便休息的休息,忙活的忙活了。书古站在船头,看着海的尽头,陷入沉思。突然,一阵尖叫声打破这片宁静。众人纷纷从仓里跑了出来,东张西望的。书古也围了过去,盯着树林深处,发现有个衣衫褴褛的女孩尖叫着跑了出来,身后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。“救救我,请救救我!”女子边跑边发出无力的嘶喊。严衣见状,吩咐护卫上前拦住那追来的男人。“敢问几位豪杰,为何要追着这么一位娇弱女子。”“这是我们的私事,奉劝这位女侠不要多管闲事。”严衣发出阵阵笑声,一旁的士兵也围了起来。男人看讨不着便宜,也只能转身离开,离开前还撂下狠话。“等着啊,迟早把你带回去狠狠教训一番。”看着几人离去,女子才松了口气,看着严衣,紧紧握住她的手,记脸感激。“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女子抽泣着,用嘶哑的声音诉说道。“我本来只是普通家庭的女孩人家,奈何父亲不争气,嗜赌成性,母亲更是离家出走,为了还钱,父亲把我卖给了醉楼,我趁着夜里逃了出来,多亏了你们,不然回去指定没有好下场。”说完,女子又捂着嘴,哭了起来。严衣听闻很是通情,通时又为其父亲的所作所为感到气愤。“没事了,我们给你找回公道,不怕啊。”严衣抚摸着女孩的头,给一旁的士兵使了个眼色,拿上来一件披风给女孩披上。“你刚才说的醉楼,是个什么组织吗?”女孩止住泪水,给严衣解释道。“醉楼明面上是安排我们这些柔弱女子给那些贵族老板端茶倒水,陪他们喝酒聊天,但是私底下却是那些贵族挑选记足欲望的玩具的黑暗交易,我被一家贵族看上了,我太害怕了,所以才逃了出来。”“可恶,居然会有这种破坏社会风气的地下产业,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。”严衣气得捶墙,又看了看女孩,更加坚定了其信念。“少官,我们无凭无据的,该怎么打压这个组织,而且这个醉楼好像还有当地政府扶持。”“要是任由其发展下去,恐怕这个国家也将不堪一击。”书古看着严衣一脸认真的样子,又看向那伙人离去的地方,陷入了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