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齐愣在了原地。赵雪早就知道自己染上了梅毒。她没有告诉自己,甚至还继续和自己发生关系。赵影收起了包,有些尴尬的说道:“要不我们还是别看了。”“没事,反正都已经要离婚了,这些已经不重要了。”张齐表现的无所谓,只不过酒却一杯接一杯的喝着。不知不觉便失去了意识。朦胧中,他似乎被赵影扶起,钻进了医馆内的单人床上。赵影娇柔的身子,也钻了进来。她似乎在给自己试那些套,到底合不合身。第二天,张齐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。除了脑袋有些眩晕之外,腰部还有点酸涩。赵影?张齐察觉到不妙,急忙掀开被子,发现身旁没人,才松了口气。没有特别的痕迹。赵影也不在,想来,她没有那么疯狂吧……感觉到身体并无其它异常,洗漱了一遍之后,又将昨天那些病人的症状,一一抓了一份药,写好名字,打印了一份有事外出的牌子以后,便离开了医馆。既然决定离婚,张齐不再拖沓,赵雪不同意离婚,那他就找律师。不过跑了一天下来,他得到了一个沉重的事实。赵雪,是个富商,想要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,打赢这场离婚官司,必须要很厉害的律师。而以他的经济能力,这些金牌律师,不是他能请得起的。咨询律师给他的建议,是协商离婚,否则这官司很难打赢,就算会赢,也需要很长时间。而赵雪若要应诉,肯定会请最好的律师。当然,以张齐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,如果只是离婚,官司要赢并不难,主要是张齐还想要赢得女儿的抚养权。单单离婚,赢了官司是早晚的事,可想要获得女儿抚养权,恐怕很难。想到这里,张齐迟疑了一下,向岳父家中赶去。既然赵雪已经表明态度不同意离婚,那只有走岳父这条路了。如果赵雪的父亲能支持自己,那赵雪也是独木难支。张齐来到了市中心的红苑小区,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岳父的住宅。岳父家的大门是开着的。张齐走进客厅时,看到岳父赵德怀正和一位老中医在聊新城的医疗形势。赵德怀今年五十多岁,有小六十了,但人还算显年轻,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,这是有钱人的福利。这位老中医张齐认识,也是当初张齐踏入中医领域的领路人。曾经做过张齐一段时间的老师,后来被中医院聘请做了名誉主任。张齐记得当初自己和赵雪结婚时,赵雪的父亲曾经极力反对,后来还是胡仁从中说情,才让越德怀接纳了自己。不过这么多年,他们这对翁婿的关系,一直是不冷不热。“你怎么来了?”赵德怀诧异的看了张齐一眼问道。“小张?”赵德怀也认出了张齐。张齐点了点头:“爸,胡老师。”“爸,妈没在家吗?”赵德怀道:“你妈送妍妍去托班了,估计快回来了。”张齐点了点头。赵德怀问道:“你来接妍妍的?”张齐摇了摇头:“不是,我找你有事。”张齐来的不是时候。见二人正聊的兴起,于是张齐道:“爸,胡老师,你们先聊,我给你们倒杯茶。”说着,他便到餐厅,给自己泡了杯茶。他的宿醉状态还没解除,脑袋不太舒服。赵德怀和胡仁又聊起了中医院的营收等情况,其中提了某个神秘的病人,转了几个院,病因都没有查出来,这让张齐有些好奇。张齐端着茶一边喝一边看,本想继续听胡仁介绍,但胡仁似乎在有意避开这个话题。赵德怀眼中透着一股睿智。“算了,咱们的事,下次再聊吧,我也该去医院了。”胡仁接过张齐递过来的水。他站起身,背着手对张齐道:“小张,听说最近我们中医院有几个病人被你挖过去了?”张齐笑道:“老师,这你可误会我了,我也不知道人家在中医院治的好好的,怎么就突然跑到了我那儿。”胡仁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:“这是好事,说明我们中医院治不好的病,你能治好。”“也就你这小子,在现代医学技术的不断进步下,还能潜心钻研《金匮要略》、《温病条辩》之类的古医书了。我让那些门生多看看,他们都对此嗤之以鼻。”张齐道:“我也就是空闲时间太多,闲着无聊打发时间而已。”胡仁赞赏的点了点头:“不错,有能力,人还谦虚。你算是我最得意的门生之一了。”“对了,最近我们中医院转来了一位病人,目前住了几天院,也吃了不少中药,一直不见好。已经被我们转到了疑难杂症科,你有没有兴趣会诊一下?”疑难杂症?难道这就是刚刚胡仁嘴里提到的神秘病人?张齐下意识问道:“什么症状?”胡仁笑道:“病人的症状需要保密,如果你有兴趣会诊,需要提前签署保密协议。不过此人是从人民医院转过来的,听说症状一直没有好转,如果你能治好这个病人,在中医界必定会名声大噪。”张齐知道胡仁这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。但他很快意识到,连症状都需要保密的人,怕是此人的身份有些敏感。而且连两大医院都没有什么办法,他一个小医馆的中医,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建树。更何况他现在身心烦躁,医馆都没心情打理了,更没心情去管一个陌生人。所以摇头道:“多谢老师的美意,我最近可能没有太多精力。等下次吧。”“那太可惜了。”胡仁摇着头走了。胡仁走后,赵德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。喝了几口后,他便给张齐拉了一张凳子,示意张齐坐下。待到张齐坐下以后,赵德怀便疑惑的问道:“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?”张齐仔细观察了一下赵德怀的脸色。确认他气色不错以后,才说道:“爸,你不是一直瞧不上我吗?我这次来,是想要跟赵雪离婚,你会支持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