规则和平常玩的规则没什么不同,只是不能连续三次选择一样的,也不能连续三次喝酒。沈嘉柠面前摆了几瓶果酒,手边还有几瓶洋酒和啤酒。其实丁雪西倒没说过要控制饮酒,只是特意叮嘱了她少辣不能吃海鲜。不过沈嘉柠乐得蒙混过关,既能贪杯又不至于大醉,何乐不为。酒过三巡,气氛便逐渐上来。沈嘉柠运气不错,一直没输,可大抵乐极生悲,不久前才笑小明被灌了酒,这一轮便轮到了自己。酒瓶的瓶口在桌上飞速转动出了残影,随即便稳稳当当的对准了自己。沈嘉柠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转动酒瓶的人是李潇,倒没有刁难她,而是道:“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,你会坚持自己的音乐梦想吗?”沈嘉柠想了想,笑道:“没有发生的事谁能论断呢?人生境遇不同,想法不同,现在说再多都是空谈。”话落,沈嘉柠举起酒杯一饮而尽。周围人一阵叫好声,虽然她们大多还算年轻,却到底不是十七八岁的青春时代,在这灯红酒绿、光影交错间,生出了些人到中年的感慨。下一轮,便是沈嘉柠,沈嘉柠转动酒瓶后,瓶口对准了孟邵城。孟邵城想了想:“真心话。”沈嘉柠挑了下眉头,弯了弯眼睛笑道:“师哥在国外这么多年,最惨的时候是什么样的。”孟邵城顿了顿,思绪在脑海里渐渐铺展开来。“最惨的时候大概是身无分文、流落街头,还被富婆看上想要骗回家打赏小费吧。”这话一出,一行人都将信将疑。“不是吧,孟师哥,你混这么惨?”徐盈盈忍不住开口惊呼。沈嘉柠也有些难以置信:“真这么惨?”她知道一个人远赴异国他乡不是件容易的事,可还是没想到孟邵城会这么惨。老师那个人或许真的会不再给他一分钱,但是师母啊、其他亲戚,甚至是孟邵城的朋友,总不会都袖手旁观。何况据沈嘉柠所知,孟邵城自己的小金库就不少,怎么会惨到流落街头呢。对上沈嘉柠不解的视线,孟邵城苦笑了一声,举起酒杯一饮而尽,也没多做解释。只是道:“得罪了一些人,所以混的惨了些。”当年裴时瑾把他逼到国外,却也没有就此罢手,那个年岁甚至不及他大的少年,却远比他狠辣又心狠。他不过是轻飘飘的几句话,或者随意动动手指,他的生活便会天翻地覆。其实出国最初的那几年,他也是想做音乐的。他在家不愿意学其实并非不喜欢音乐,而是不喜欢父亲的理念和教条。可是,当你发现自己宛若一个蝼蚁,可以随意由人揉捏后,居无定所、食不果腹后,什么音乐什么梦想,便都不再重要。最朴实无华的梦想便是权势和财富。可惜他挣扎了数年,仍旧敌不过裴家的权势滔天。“什么人这么可恨,果然每个人都有他的难处。”姜鹏抽着烟,也忍不住开口。“仗势欺人的人哪都能见着,这世道真是不好混啊。”几人应和了几声,这一次酒瓶轮到孟邵城手里,瓶口对准的人是汤莉莉。汤莉莉想了想,开口道:“大冒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