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空差点从莲台上滚下来。他们的佛子!!为什么成了黄毛!!光是想想,佛子顶着满头黄毛普度众生,他恨不能自戳双眼!“您……”释空只觉自己修行不到家,心态差点崩了。可想想领导整个界的佛子,是个黄毛,他就抬不起头。会被三界嗤笑的!!虽然出家人不在乎外界虚名,可脸还是要的!“身体只是皮囊,不要着相了。”谢玉舟面上笑得一脸高深。内心:干卿何事?!睡梦中,谢玉舟面无表情的接受佛法熏陶。天色渐暗,陆朝朝穿好衣裳。她侧耳听到外界传来低低的哭声,悄无声息的趴在屏风边偷看。“呜呜呜呜……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。”“小花妖,你竟骗我!”“我决定了,这辈子再不相信女人!”陆朝朝捂着嘴不敢笑出声。左右瞥了一眼,咦,她的狗呢??追风原本趴在床边,此刻却毫无踪迹。罢了,追风若遇到危险,自己能感应到。陆朝朝提气而起,夜色下,她化作一缕清风直直的穿过客栈,来到城主府。城主府门外。大门上贴着凶悍的门画,画中竟是上古时期的凶兽。陆朝朝站在门前时,凶兽便化作一道厉影朝她扑来。“还不快滚!”陆朝朝顶着五颜六色的小揪揪,怒瞪一眼。咆哮的凶兽,霎时小声嘤嘤。陆朝朝一巴掌敲在凶兽脑袋:“千年不见,我看你是分不清大小王了!”凶悍的恶兽匍匐在她脚下,老实极了。陆朝朝大摇大摆的走近城主府。一入城主府,脚尖刚落地,便仿佛进入某种阵法。陆朝朝脑袋轻轻摇晃。‘您小心,此阵法能激发您心中的欲望。无数修士折在阵法中,无法离开’凶兽弱弱的传声。陆朝朝方才还未领悟阵法的恐怖。齐聚文学可一入阵,便感觉铺天盖地的鸡腿朝她涌来。香的她口水直咽。“这阵法,确实难过。”她被困在阵法中,吃了十几个鸡腿,吃的干呕,才从阵法中爬出来。凶兽一脸惊愕。‘你不求财?不求权?’‘你当年曾站在巅峰,便没有丝毫留恋吗?’凶兽残魂传音道。‘我在此处镇守千年,你是唯一一个,无欲无求的。’“别不拿鸡腿当欲望!”陆朝朝提起鸡腿,便反胃想吐。“小凶兽,你为何甘愿替修士镇守宅院?我记得,你是上古凶兽,当年还颇有几分傲气。”‘西河城城主将我困住,替他卖命。’陆朝朝若有所思:“此处有神明气息,你若带我寻到缘由,我便斩断你们之间的牵绊。”陆朝朝能明显感觉它传来的喜意。城主府内四处点着灯,但莫名的有一股寒意。‘西河城城主并未飞升,但他身上总有一股若隐若现的神意,被称为半人半神。’陆朝朝不解:“神就是神,怎会是一半?”她心头突突的不安。残魂带着她避过巡逻的修士,陆朝朝越往里走,神明的气息越浓厚。‘那边是禁地。有结界,我进不去。’‘城主与各方大能关系极好,时常来禁地相会。你想要的秘密,就在禁地中。’残魂见陆朝朝不信,便伸手在禁地界限处一抹。它的指尖燃起火苗,竟带着天火的气息。能焚烧一切的天火。天火,自古由神明掌控。陆朝朝在它残魂上一拍,天火便瞬间熄灭。陆朝朝伸出一根手指,轻轻戳了戳。毫无阻碍的穿过结界。她怔了怔。凶兽残魂呢喃:‘奇怪,为什么你能穿过结界?此结界为生死结,三界间任何生灵都无法入内。’这结界,乃灵界三大真君联手开启!禁地内雾蒙蒙的,似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。浓郁的神明气息,让她眸色渐深。是崇岳的气息。浓浓的崇岳气息。朝阳剑无声的出现在她手中。小姑娘面色少见的严肃,一步步走到前方,直到……出现一个巨大通透的白玉石台。石台四周立着六根雕龙玉柱,柱子四周萦绕着淡淡的雷光,时不时有噼里啪啦的雷电声,散发着令人恐怖惊惧的气息。玉柱上缠绕着千年寒铁所制成的铁链。铁链的中央,绑着一个白衣男子。男子垂着头,衣裳雪白,已经被鲜血染的通红。双手双脚被铁链束缚,还有两根铁链穿过胸腔,滴答滴答的血迹从胸腔流下。血滴落在玉台,顺着地面玄奥的阵法流动。陆朝朝浑身血液几乎凝固,一股煞气自脚底直冲天灵盖。她的呼吸几乎停顿,眼神死死地看着中央的男子。她踏进玉台中。血液汇聚而成的图案霎时亮起,浓郁的神明之气往她身子里窜。陆朝朝气得眼眶通红,甚至有几分恐惧,停在男子身前三步远。“崇岳……”“是你吗崇岳?”她都快哭出声。陆朝朝第一次这般无助,她甚至手足无措。男子低垂着的头,微微动了动。连带着身上的铁链也在颤动……哗啦啦的声音响起。男子缓缓抬起头,剑眉锐意扬起,带着几分疲倦。鼻梁高挺,嘴唇紧闭,只眼中的光极其灼热。“朝……朝!”他张开嘴,但显然虚弱到极致。只无声的唤了一句,朝朝。“崇岳!!”陆朝朝再无法控制,她疯了一般冲上前,凌空而起颤抖着轻轻拂开崇岳面上散碎的墨发。小家伙哭得浑身都在颤抖,难怪太子哥哥突然陷入昏睡!“他们怎么敢!他们怎么敢!”囚神!他们在囚神!!该死的东西,他们竟囚禁神明,试图夺取神格!!陆朝朝提剑便朝铁链挥去。她手中小小的剑,抬起时,化作一道巨型长剑虚影,划破夜空,咔擦。坚不可摧的铁链,一剑斩断。整个西河城,都瞧见了这恐怖的一剑。“全都该死!”“真该死啊!!”陆朝朝将崇岳平缓的放在地面,眉心那抹印记变得通红闪烁。她提剑站在玉台中央,微风吹动裙角,竟有几分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