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茅大人,真不能进!”侍卫拦住茅文蕴。“人是我伤的,我理应照顾。”茅文蕴神情认真,以为侍卫拦着自己,是李易顾忌男女之别。“茅大人。”见茅文蕴硬闯,侍卫十分无奈,索性往后退了退。茅文蕴的性子,他们都是知道的,不让她见到人,茅文蕴能一直等。但放进屋,是肯定不能放的。只能让她知道里面在干什么。靠的近了,茅文蕴猛的停住脚步,她再迟钝,也知道这是男女欢好的声音。“他、他……”茅文蕴耳根发烫,李易不是腿伤了?这也能行房?不自觉的想了想那个画面,茅文蕴逃似的跑了,头都不带回一下的。看茅文蕴走了,侍卫忙离屋子远了远,太上皇可不喜欢被听墙角。“李易……”温媱轻唤,眼底皆是柔情,只觉得整个人在云颠之上。李易轻抚温媱的脸,再一次亲了上去,不叫她求饶出来。“还是这么恶劣!”大战停歇,温媱娇嗔李易。“哪里恶劣了,这不怕娘子吃不饱。”李易语气暧昧。“还能行?”李易紧了紧温媱的腰。“酸不酸?”“为夫帮你揉揉。”李易声线醇厚,按揉了起来。温媱刚放松的手指立马攥紧了,不等她制止,大战就展开了。月色朦胧,屋里气温不断上升,战况十分激烈。累睡过去前,温媱眼皮颤了颤,她都这么努力了,再怀不上,就太过分了!……都前司,蔡远之一脸问号,他犯什么事了?要半夜把他从床榻上拽起来,带到都前司。“是不是有误会?”“我姓蔡,名远之,与太上皇曾做过同窗。”生怕都前卫用刑逼供,蔡远之忙搬出李易。他平日是有点傲娇,但不是缺脑子,这会端姿态,不去说清,等用了刑,说什么都晚了。“我姓温,名方祁。”温方祁走向蔡远之,淡声道。蔡远之眨了下眼,脱口道:“妹夫?”“妹夫?”蔡远之这一句,给温方祁整不会了,他绷着脸,威严的看蔡远之。“乱攀什么亲戚!”蔡远之张了张嘴,头低了下去,“我忘了冯妹妹已经和冯家断绝了关系。”温方祁挑眉,冯妹妹?“你几次上百川书院纠缠,不是心悦冯姑娘?”蔡远之张大眼,也顾不上惶恐了,板着脸怒斥,“不可胡说,我与冯姑娘是兄妹!干干净净!清清白白!”“江易同我说,你倾心冯妹妹,既倾心,怎可如此侮她名声!”蔡远之如愤怒的公鸡。温方祁眸子转了转,这家伙好像是真拿冯姑娘当妹妹。“校尉。”都前卫大声喊,从外面走进来,满身的血,面容狰狞可怖,吓人的很。“照你的吩咐,已经……”“什么吩咐!”温方祁喝止都前卫,“别胡说八道,出去!”都前卫一脸懵,“校尉,你说的啊,将人剁碎了,明早包饺子。”“你们!你们吃人肉!!!”蔡远之惊叫,连连后退。脚底一滑,咚的一声,晕死了过去。温方祁急忙查看蔡远之的情况,他只是吓唬吓唬人,不是真动手,蔡远之要有个好歹,姐夫不会饶他。“都叫你出去了,非要说。”温方祁揉捏眉心,把蔡远之扛了起来。都前卫跟上去,语气小心,“校尉,人死了?”“没死,晕了,摔的不轻,去请个大夫。”温方祁没好气的开口。平日机灵的跟什么一样,偏今日筋拧着了。……“姐夫。”李易刚打开房门,面前就出现一张脸。要不是腿出了故障,李易非一脚踹过去。“大早上的,你想吓死人!”温方祁摸鼻子,“昨夜我把蔡远之请进了都前司。”李易蹙眉,对付“情敌”上,温方祁是真的急切。一天都等不了。“用刑了?”温方祁忙摇头,“姐夫,我跟你说过的,就是吓唬吓唬。”李易眉心拧紧了,盯着温方祁。仅是吓唬,可不会大早上堵门,这绝对是出了始料未及的情况。“蔡远之脚滑了,脑袋磕的有点重。”温方祁声音低了低。“去,绕着大宅跑二十圈!”李易揉眉心。“你一向有分寸,这次过了,再有这种意外,你就去疆地反省反省。”李易允许温方祁小打小闹,但不能过了那个度。温方祁行了一礼,就开始跑。李易拄着棍子,往外走,什么命啊!他都这样了,还要给小舅子擦屁股!“备车。”李易对侍卫道。“慢着点。”李易上马车时,茅文蕴急步过去扶他。“昨晚没睡好?”车厢里,李易瞟了眼茅文蕴青黑的眼圈。“嗯。”茅文蕴看着茶壶,点了点头。“都说了是小伤,过两日便会好,意外情况,谁能防备,你别太内疚了。”李易眼神飘忽,他一向脸皮厚,但这会也有点不好意思了。“茶温了。”茅文蕴把茶水递给李易。“我的错,我会负责,直到你的腿好起来。”茅文蕴郑重道。李易端着茶,垂着眼帘喝了口,完蛋,茅文蕴姿态越低,越无微不至,知道真相时,打死他的心就会越重。“肩膀有点酸。”事已至此,回不了头了,继续享受吧。放下茶杯,李易扭了扭脖子,似无意的说道。茅文蕴坐了过去,手放李易肩上,就开始按揉。“力道轻了点。”“往下些。”“对对对,就那里。”李易使唤着茅文蕴,一脸满足,这放平日,他想都不敢想。“舒服。”李易缓缓道。“舒服吗?”想到在门外听到的声音,茅文蕴手像被烫了一般收回来。“怎么了?”“没,没事。”茅文蕴眼神慌乱,不敢看李易。“太上皇,到了。”侍卫朝车厢里道。李易瞧了眼茅文蕴,她今日好像不太对。惦记着蔡远之,李易没去过多探究。屋里,蔡远之眼皮颤了颤,还未睁开,就发出一声尖叫。李易听见,加快了脚步。“别吃我!”蔡远之扯着嗓子惨嚎。李易皱了皱眉,将门推开。